这人又信口雌黄,明明不久前才建立过临时权限,这么快就又说谎,一点基本尊重都没有。我愤然不已,但开不了口,便看向秦属玉,至少他是知道真相的。
然而他只是向我投来鼓励的眼神。
我只能认命,荆年这次说谎是为了让我留在五蕴宗,下不为例。
震长老不疑有他,“留下倒也行,只是五蕴宗向来的传统是不收资质有缺的弟子,或许可以做个杂役……”
“五蕴宗有没有这个传统不好说,但震峰确实人才济济,长老您看不上庸材也是常事。”一个清越的声音从最远的角落里传来,话语里的刻薄藏不住。
这个调调我已经很熟悉了,一时激动挣脱荆年的束缚,回头喊道:“薛师叔!原来你也从井下出来了。”
坐在末位的薛师叔远远白了我一眼,“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震长老嗤之以鼻。“总比守着个冷冷清清的山头好,薛长老,蚀艮峰上的日子可是很难熬?”
“您就别操这多余的心了,我恐怕要再熬个几百年,才会和您一样把头发胡子都熬白、油尽灯枯了。”
眼看这两人就要吵起来,长老里马上有和事佬出来劝架。
我注意到他们称呼薛师叔都是直呼其姓,而不像震长老一样,用峰名作为名号。并且他坐在末位,身上能量场也最弱,应当是资历最轻的。
可薛师叔却能和地位最高的震长老针锋相对,这很不合理。
正想着,他已经走到了我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戚识酒。”我答道,又问:“薛师叔,你呢?”
“问什么问,弟子怎能直呼师尊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