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紧锁的里屋门前,我凑近门缝往里瞧,一眼看到秦属玉的佩剑落在地上,应是出门太急忘了带,竟未收进鞘内,我这才发现不寻常处。
这是一把未开过刃的剑,联系地上的木屑就可知道,剑主用它来雕刻人偶。
除此之外,屋内只有一座高台,我踮起脚尖,想看看上面摆着的人偶到底长什么样,遗憾的是人偶用黑纱蒙得严严实实,只能从轮廓判断,体型比童女大得多。而且它摆放得实在太高,哪怕以秦属玉的身高,也要仰头才能够到。
与其说是摆放,不如说是供奉。
这层黑纱将他供奉的信仰与外界隔绝,我不能窥见半分。
正失望着,就听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秦属玉回来了。
我连忙躲到柱子后面躲起来,企图掩盖私闯和偷窥的双重罪责,果然如属玉鸟所说,他踏进庭院的刹那,所有人偶的木头关节都发出了吱呀的声响,它们活了过来,簇拥着秦属玉叽叽喳喳,言语中满是天真懵懂。
“阿玉,给你看我捉的蜻蜓,漂不漂亮?”
“阿玉,我想吃糖葫芦了,过几日去集市上带给我好不好?”
“阿玉,他是你师弟吗?”
其中一个童女人偶指着我藏身的柱子问道。
未等我回应,手中的属玉鸟已经向秦属玉飞了过去,立在他肩头,当起了无情的交流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