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的眼睛,重重点头。“对,心跳很不稳定,你也听到了是不是?”
隔着薄薄青衫,人造齿轮在旋转,真实脉搏在跳动,二者相距不过三寸,他只需跨过这三寸距离,就能揭开真相。
荆年不语,眼睛就像今天的天气,阴晴不定,我也莫名忐忑起来。
难道因为方才柏霜划开的创口,被他看到了内部构造?
半晌,他终于抬眼,不露痕迹地避开对视。“你的……为什么是软的?”
“啊?”
“喵”2号吃力从荆年掌下挣脱出来,气没喘匀,就因惊吓而咬了他一口,然后它就像刚才的徐锦,被扬飞出去,好在我及时接中。
我将它翻来覆去检查,方才一路跌宕,这小东西倒啥事没有,连皮毛都只打湿了表层一点。
“把它带出来做甚?”荆年无暇的手背上多了两个尖尖牙印。“你究竟是在这儿修行,还是养猫?真是朽木不可雕。”
“可是,把它放在家里,要是又被别的猫咬死了怎么办?”
好歹也花了些功夫才救活,死了不就是做无用功吗?
无用功=浪费电,绝对不行。
荆年冷哼道:“一只白养的畜牲而已,我好心帮着脱困,还给疗伤,反倒恩将仇报。”
我不明所以,将猫举到他面前。“你到底在骂谁?”
他不耐地打开我的手,捻了个法诀,微光闪过,我还没感知,荆年指间就多了一撮湿漉漉的断发。“下不为例。”
我拧了一把还在淌水的发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问2号:“是你咬的他,他为什么要剪我头发?”
2号:“喵?”
“这个年纪的小孩就是任性。”
“喵呜?”
回到居,竟有访客等待,倒是稀奇,平时这里一直门可罗雀,鲜有人踏足。
薛长老在屋内来回踱步,嘴里一边念念有词,我沏茶的过程里,隐约听到“任务”、“主角”之类的字眼。
“什么任务?师尊,是煎药么?”
“不是。”他轻咳两声,“你不知道么?渡业大会就要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