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倒是真心疼,可谁让自家师尊是个败家子?我扯扯嘴角,见他手中也有一张签纸,便问他:“那你押的是谁?”
他却遮遮掩掩,避而不答,我趁他不备夺过签纸,看到上面写的名字是:柏霜。
“你为什么要写我们门派弟子的名字?”
明明渡业宫也是有派人参会的。
道人劈手夺过签纸,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你知道我们宫主姓什么吗?”
这个薛长老之前好像提过,我正在脑中搜索,他已经迫不及待说出答案。
“他姓柏。”
“和柏霜一个姓?”
“没错,这姓氏不太多见,因此有传言说,你们宗的柏霜,是宫主的私生子。”
话音刚落,他蓦然惨叫一声,随即竟七窍流血,抽搐倒地,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
方才还在说笑的大活人,转眼就成了尸体,饶是我见多了死人,也猛然一骇。我不敢置信地去探他的气息,掌下一片死寂,除此之外,额头上还多了个印记。
业火红莲。
几名同样穿着渡业宫服饰的侍卫走过来,面无表情道:“奉宫主之命,擒拿散布谣言者,还望道友莫要见怪。”
我机械地抬头,看向望台,红衣男子还是同样姿势,一根手指未动,却能相隔数百米,穿越喧嚣人群,精准快速地扼杀一条人命,像踩死一只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