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样本一号的观察日志里,前不久才写下的一行字:保持拒绝是和荆年相处的最安全方式。
现在得在后面补充一条:非正常情况下(发病时),言语和行为的反抗只会更加刺激荆年,建议冷处理。
所以我强行抑制住心头的不满,低头数着沙粒,祈祷快点结束。
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荆年站了起来,但他并未松手,而是像摆弄人偶一般将我双臂拎至头顶,膝盖不轻不重地靠在我肩头,小腿与脊背贴紧,严丝合缝,就在我以为这是什么新的臣服游戏时,他足尖踩在了尾椎旁的软肉上,慢条斯理地抵弄,一时间,气氛变得暧昧起来,被压制的屈辱感有些变味。
恒温系统提示我脸部有升温趋势,我只能将头垂得更低,眼前沙粒好像都有了重影。
就在我要按捺不住时,信号接收器响起了滴滴声。
两条讯息。
荆年的动作一顿,问:“什么声音?”
我慌张道:“没有,你听错了。”
“是么……”
在他怀疑的间隙里,我开始查看讯息内容。
第一条是惯常的绿色,来自脑内系统。
【入梦程序升级完毕,现已支持主动激活。】
意思是以后可以在“睡”前,就决定是否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