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他正欲开口解释,荆年却眼尖地发现他身后有个新挖的土坑,继而发现原先埋在树下的雌琴鱼尸体不见了。
“为什么要偷鱼?”荆年冷冷发问。
秦四暮虽然身形高大,但面对荆年强大的灵压时,仍有些发怵,不自然道:“不是偷,借用一下,我会还的……啊,震长老,你怎么来了?”
荆年和我同时回头,可身后哪有半个人影。
秦四暮趁着这间隙,画了传送阵溜了。
啧,这家伙在薛佳佳手下当了两年半的学徒,没听说炼药技术见长,倒是跑路的本事愈发精湛了。
有其师必有其徒。
看着面色阴沉就要发作的荆年,我安慰道:“没事啦,他说了会还的,反正鱼都死了。”
“呵,师兄做了个噩梦后,可真是看开一切了。”
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无视了他的嘲讽,道:“对了,你本来要和我说什么来着?道侣人选还是”
“忘了。”
荆年拂袖离去。
我摸摸脑袋,不知道可爱的荆年下回什么时候再出现。
睡了个还算安稳的觉后。
马蹄声踏破了清净的黎明。
舂都的兵队再次造访,且比上次数目多了几倍。
他们这次直接找来了秦属玉,请求他协助劝说秦四暮回舂都去。
我跟着找人的同时,顺道听了一嘴,才知道原来是舂都的老皇帝已病入膏肓,必须在他咽气前,将秦四暮召回皇宫继位。
秦属玉问道:“既然是病了,为何上次不提?”
官兵回答:“陛下乃一都之主,病情要是泄露到民间,难免会出骚乱。”
秦属玉便没再细问,哪怕他目光中满是顾虑。
我知道,舂都藏着他的过去,他在刻意对舂都的事维持一种正常范畴内的关心。
维持局外人的身份。
但看官兵们满脸的衰气,想来是秦四暮又躲起来了。
看客里的荆年却冷不丁开口道:“我知道他躲去哪了。”
“当真?”我思索道,“蚀艮峰的每一处都已经找遍,莫非他又去震峰属玉师兄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