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诸位爱卿有何对策?”
昭武将军顺势答道:“臣以为,此事应当斩草除根,皇上只需一旨令下,我将带兵讨伐邻城,他们鹬蚌相争,赢得战役对我们来说不过是探囊取物,今后他们的土地和人,都将属于舂都,既然同为舂都百姓,便可免去争斗,其乐融融。”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就是一唱一和,准备向皇帝揽功呢。
皇帝的神智还没从温柔乡里完全醒来,摁着太阳穴,似在努力思考他的话。
这时,楚贵妃第二次笑了,第一次还用手绢遮挡,这次则不再掩饰眼里的鄙夷。
昭武将军竭力压住怒火,问道:“娘娘笑什么?”
“我只是佩服将军眼光长远。”秦三楚悠悠道,“长远到直接跳过战役,进入了战后。”
“娘娘莫要含沙射影,有话直说便是。”
“我是说,一场战役,伤亡最多的,就属被迫卷入战争又手无寸铁的边境百姓了。将军说的不错,战役结束,百姓们确实能冰释前嫌相聚一堂,但,饱经战乱之苦的人,和享受胜利果实的人,从来都不是同一批,前者早就化成了边境沙场上的累累骸骨,哪能见到黎明的曙光呢?”
她眼神愈发戏谑,“但,无论战时战后,接受功禄的却是同一个人,昭武将军,你真要为了自己所求之物,将更多人卷入战争么?”
昭武将军眼神闪动,稍有心虚,但仍欲盖弥彰地反驳。“臣岂是好大喜功之人?贵妃娘娘倒是说说,要如何解决难民问题?”
秦三楚反问道,“将军手下军队不是早就在买入作战的粮草与火药了么?明明先斩后奏,却要佯装为陛下出谋划策。”
闻言,我便想到了初入舂都时,的确在街上看见了不少粮车,当时只以为是用来贩卖,未曾想是充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