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暮说,那个叫荆年的堕魔弟子,就是死在海底的偃城。
我刚刚看到的,竟然真的是鬼。
按理说,横死的鬼魂会一直困在原地才对。
难道是一直跟着我吗?为什么呢?
记忆混乱的感觉很难受,我无心再看风景,缠着影卫要答案,“荆年到底是谁?”
或许是顾忌着我是未来的宫主夫人,他们被追问得没法,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长篇大论,但并没有什么听头,像是个工作总结。
只让我知道了他是不该诞世的魔婴,还没懂事就开始跟着柏少寒做尽了坏事。
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和我有关的故事呢,真失望。
回到寝居时,羊肉汤已经熬好了,叁正在摆放碗筷,见我一脸不满,笑着问道:“怎么?谁惹你了?”
“谁都惹了我。”我气呼呼地坐下,“我寻思着我又不是玻璃做的,用得着那么轻拿轻放吗?路都不让我自己走。”
叁递给我一把玉勺,语气还是像哄小孩。“那吃完饭,我陪你下山走走,不带他们可以吗?”
我瞪他一眼,打开勺子,直接灌下肉汤,竟然是和记忆里一样的味道,机器人不会觉得饿,也不愿意被人紧盯着进食,因此,尽管味蕾上的体验再完美,也无法生出满足感。
只觉得很讨厌。
我皱眉问他:“所有羊肉汤都是这样的味道吗?”
“大概是吧。”他用手绢擦拭掉我唇边的汤汁,表情再真诚不过。“小酒应该只吃过我做过的饭菜。”
“是吗?”我半信半疑。“那你还挺讨厌的,总逼我吃东西。”
真不知道我从前是怎么忍受的。
他不置可否,牵着我出门了。
因为想见先知的人永远都有很多,所以为了避免引起骚乱,我们用了法术隐去身形。
山下的天邑城竟然又在举办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