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骁又问:“你哭什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白夏哭得更厉害,他不仅一日之内失去两件衣服,看拖拉机还被抓了包。不知道王骁是不是喜欢到处说事的人,如果他看拖拉机这件事被村里七大姑八大姨知道,指不定是要怎么说他。
他还要在村里接生意,本来就因为上面严打封建迷信,他的生意越来越少,要是被人知道他这么没见识,他们家传承的老本生意可能就完了。
他还怎么攒钱娶媳妇?
王骁知道白夏比他小几岁,应该是十九二十左右的年纪,但是他生得嫩,看起来更小了,漂漂亮亮红着脸在哭,惹得人心疼。
他平日里看着很严肃,说话硬邦邦的,可能是把人吓到了,于是放轻了语气,“我刚刚是不是下手重了?有没有摔疼?”
白夏的确被扯疼了,白皙的皮肤在粗糙的地上被狠狠拖拽,好几处都擦伤,王骁的劲儿很大抓白夏的时候用力更大,白夏两条手腕都是一圈磨破了的红印,他皮肤又那么白,瞧着像是被狠狠地欺负了似的。
但是白夏哭的原因不是摔疼了。
他擦了擦眼泪,“我的衣服被你扯破了。”他一想到柜子里没有几件衣服,不禁悲从中来,“我没有衣服穿了。”
那些穿了十几年的、可能是父亲或者是爷爷留下来的汗衫,不仅款式过时很久,布料也极差,白夏平日里都是好好爱护才穿到现在,现在被扯成一条一条,完全没办法穿,连裤子都破到了腿根。
王骁说:“我这里有些新点儿的衣服,你要是不嫌弃,就先将就着穿,等我买了新的再赔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