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源笑道:“我特别怕热,不盖被子正好舒服。”
白夏的床并不大,一米三四的宽度,两个人大男人睡起来很挤,特别是祁桑源,是个接近一米九的大块头。
但是祁桑源只在床上占据的非常小的一丁点面积,他侧着身躺着,生怕把白夏挤坏了。
等白夏快睡了他才挪过去一点,轻轻地扯过被子的一角。
稍微一贴近,满鼻腔都是白夏的气味。
被子里真的挺冷,白夏的手脚也凉凉的,雨夜的山村,即使是夏天也是冷得渗人。
祁桑源把身子挤进被子里,不一会儿就暖和起来,白夏迷迷糊糊寻着热源靠了过来,祁桑源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又将被子扯过来了点,白夏在梦中嗯嗯了几声,也跟着被子靠过来许多。
祁桑源将被子一揽,完全把白夏捞在了怀里。
好香。
质地极差的被子都变得舒服极了。
他高挺的鼻梁轻轻蹭在白夏的发梢,下巴贴着白夏柔嫩精巧的耳朵,臂膀小心翼翼的环过去,白夏已经完完全全窝在了他怀里。
看吧。
真好骗。
一点也不知道防备人。
祁桑源的眼睛在黑夜里能看得很清晰,稍微一垂眸就能看见白夏酣睡的容颜,睫毛纤长如蝉蝶,白净柔软,又乖又漂亮。
在村里这么多年都穿着个大黑袍子,没有人知道他是个这么好骗的小漂亮。
现在,村里那个开拖拉机的狗男人知道了,没准会把他哄到哪块山地里将他欺负透,在高高密密的高粱地里,或是摸进他家,三更半夜的把他拖进柴房。
如果他不在,白夏一定会变成那狗男人的囊中之物。
就在今晚,祁桑源已经下定决心。
他不着急回去。
他要把白夏一起带回去。
一场大雨落下。
村里瞬间入秋。
白夏第二天难得起晚了。
被子里暖烘烘的太舒服了,白夏恍然间睁开了一下眼睛,好像听见祁桑源说,“夏夏可以再睡一会儿,我喂了猪和鸡,做了早饭再喊你起床。”
白夏模糊听了一耳朵,就着祁桑源温热的余温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