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盼着他们大少爷活下来,过两年纳妾了。
贺一点也不在意这些,那病弱大少爷纳十个八个妾他都无所谓,最好是死在女人床上才好,他便马上出去参军。
至于什么夫妻之实,想都不要想。
男人和男人怎么可以?
袖子里的刀取出来玩了两下。
一边喝酒一边玩刀,他手上有点功夫,自小就立志要做大将军,便是勤学苦练。
文人的本事是没有的,但是功夫还是有。
姐姐担心他在白府吃亏,其实完全没必要,若是敢欺负他,别怪他下狠手。
大少爷的房间还挺大。
贺吃饱喝足,准备去睡觉。
他才不管什么大少爷的床还是桌子,他既然进了门,床也是他的。
让他和人偶进洞房?可笑。
他一觉睡到大天亮。
蚊帐也是红彤彤的,喜气洋洋,里面封得严严实实,看不见什么。
贺掀开帐帘,行云流水的准备脱鞋子。
他眼皮猛然一跳。
缓缓地转过脸,再次看向的床。
这一刻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慢慢的撩开帐帘,把帐帘好好挂了起来。
屋子里其实是亮煌煌的,红烛一盏一盏,点了好几十盏,把整个红色的婚房亮得跟白天似的。
他睁大眼睛看着床上。
床上躺着一个人。
贺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感觉。
床上躺着的人穿着一身大红喜袍,看工艺,是和他同源。
毫无疑问这就是白家大少爷白夏。
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他都没听出呼吸声。
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漂亮得像具精致的人偶。
皮肤白得似玉,样貌美丽到令人发冷的程度,即使此时此刻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躺着,虚弱又苍白的,却美得惊人。
贺想起了那句“和人偶洞房”,他几乎怀疑这是具人偶。
他的手有点儿抖,轻轻的一碰,碰到了白夏的脸。
软的。
是真人。
但是皮肤冷冰冰的,像具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