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蒙头大睡一场,脚一踢,就踢到了汤婆子。
床上是放着汤婆子的,但白夏的身子还是暖不了。
床软软的,被子也软,是极为暖和的毛绒做的芯子,盖在身上又暖又轻,一会儿就热了起来。
和白夏刚刚在这儿的时候天壤之别。
白夏那么冷,可他一会儿就热了起来,若是他刚才进来,白夏也该是暖和的。
被子里好香。
整个帐篷里也很香。
是药香。
和别的药香不一样,轻轻一闻,竟像是能迷了人。
贺想起刚刚白夏在这里躺在的样子,怎么也无法入睡。
床很大,比他在自己家的大多了,显然是给两个人睡的,一个人睡着显得分外孤独。
那白家大少爷不知道怎么样了,刚刚出去地方时候,是咬着牙要丫鬟扶出去的,一个眼神也没给他,仿佛没看见这么个人似的。
那么冰冷淡然的,是不是不知道这门婚事?
听说这回白大少爷病得凶猛,成亲也是三日之内挑的黄道吉日办好的。
是不是这才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