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
他力气小,生着病,是手软脚软,那么一踢,一点也踢不动,贺甚至没有觉得他在踢他,好像只是轻轻动了动般。
贺连忙回答。
“我身子暖,怕你冷着。”
白夏好一会儿没说话,等了许久才说,“你出去,我怕把病气过给你。”
白夏最不喜欢和人接触,不喜欢和人亲近,更别说是个陌生男人。
一个笑话般的婚事,他躺着,给他娶了个男人,现在还没把这男人弄死,是他还有用。
竟然敢上他的床。
真把自己当他的伴侣了。
一点分寸都没有。
贺不会察言观色,也不知道白夏是什么心思,只觉得白夏真为人着想,自己都这样了还怕把病气过给他。
他笑着将他的双手放在手心搓了搓,“我打小就皮糙肉厚,病不着我的。”
白夏余光瞥见巧儿几人干瞪着眼在床前站着不敢来抓人,贺是赖着脸皮睡着这儿了。
那双手,全是粗鄙的薄茧,不知从前做过什么肮脏的粗活,竟然来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