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肠硬极了,奴隶的是贵族的附庸,是贵族的财产,杀了奴隶和打碎一个花盆无异。
但是现在,比伦好像有点作用了。
他除了排解寂寞,好像还可以做武器。
很锋利的武器。
比伦并不聪明,他甚至有些愚钝,但是他的直觉分外准确,这是强大野兽的天性。
他捧着白夏的手,充满爱意的亲吻,“我很有用,可以帮你做任何事。”他看着白夏的眼睛,“你只要爱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太直白了,让白夏也怔愣了一下。
他的眼睛里的爱意直白得令人寒毛直竖,仿佛只是被看着,已经受到了侵犯。
这是白夏第一次感受到比伦如此浓烈的爱意。
他之前太乖了,也非常温顺,每次都是非常顺从,任何违背白夏的、忤逆的动作、眼神都是没有的。
他第一次这样。
仿佛有了什么底气。
白夏的眼泪被擦得干干净净,哽咽声也止住了,他没有追究比伦刚刚以下犯上的举动,而是又恢复了贵族惯来的气魄。
“出去我要好好罚你,没有一个奴隶敢把贵族弄得如此狼狈,我现在该怎么出去?!”
比伦弯着眼睛笑了起来,“我好好伺候您,将您打扮得妥妥帖帖。”
比伦的直觉再一次准确,白夏果然没杀他。
而且,也并没有特别生气。
他低头看着白夏,一点一点的帮他整理衣衫,虽然领口的扣子掉了,但是比伦用白夏装饰的丝带帮他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袖口抚平,头发轻轻撩在而后,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