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离喝了很多酒,现在在和顾长恒打电话的时候,脑袋晕晕的。
顾长恒没有像之前三天一样好说话,直接答应,而是问:“不回来睡,你在哪睡?”
“酒店。”
“哪家酒店?”
周离支吾了一下,道:“就是酒店,还没确定是哪家,要等晚上事情结束的时候,才知道。”
“那你就晚上结束的时候再绐我打一通电话告诉我哪家酒店!”
喝多了的周离再后知后觉也感觉出来顾长恒好像是不高兴了,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长恒,你生气了?”
周离立马紧张,但又有些摸不着头脑顾长恒在气什么:“长恒、我,我有时候比较笨,你在生气气什么,直接
和我说,我改。”
“呵。”
顾长恒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
—下子,周离酒劲全醒了,道:“长恒,我现在就回家,咱俩有事面谈。等我,十分钟、不,我坐岀租车,用不上十分钟就回去。”
顾长恒将电话挂掉。
周离忙进酒店包厢里,和酒桌上的各位告别,不顾所有人的挽留,坚持要走。
开玩笑。
顾长恒那明显很生气的态度,他还有什么心情谈生意。
天大地大,哄长恒最大。
喝多了的周离坐在出租车上胃里一阵阵翻山倒海,很不舒服,硬将那种不舒服强压下去,下了出租车,以最快的速度进了门,然后便看见顾长恒坐在沙发上,玩弄着手中的手表。
周离走过去,站在顾长恒面前,见顾长恒表情看不出情绪,心里更加没底。
“长恒,我回来了。”
顾长恒道:“从我挂电话,到你回来,用时9分35秒。”
“……嗯。”周离心肝颤了颤,直觉这9分35秒回家并不是一个让顾长恒满意的回家时间。
顾长恒将手表仍在茶几上,道:“九分三十五秒,你就能到家,然后每天打电话,告诉我在外边睡,不回来,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别告诉我你缺打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