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说完女人就已经提着药进了门,把她关在了门外。
陈珊的手是因为救自己的孩子才受伤的,徐诗琳无法坐视不理,除夕夜她将刻意多做出的年夜饭打包好,然后敲响了对面的门。
鞭炮声此起彼伏的夜晚,面前的门迟迟没有打开。
劈里啪啦的声音暂停的空隙,徐诗琳听见了屋里高昂的shen • yin声,伴随着床板晃动的吱呀声,透过并不隔声的门板传了出来。
那份算不上丰盛却可口的年夜饭,终究没能送出去。
徐诗琳再次见到陈珊,已经是大年初三的事了。
对方好像一直没有出过门,她裹着棉袄从蛋糕店回来的时候,女人披着珊瑚绒的睡衣,搭着石膏的手挂在胸前,倚在她家门口低头看着脚上的兔子棉拖。
听见声音后对方抬头看向她,脸上带着不正常的苍白。
“有吃的吗?”女人问。
徐诗琳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上前打开了门,然后让人进了屋。
把背上熟睡的孩子放下之后,她给人做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陈珊蹲在矮小的茶几前,左手笨拙的握着筷子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可言。
徐诗琳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等到对方将碗底的最后一点汤汁都喝干净之后,她才开口:“你多久没吃饭了?”
陈珊打了一个嗝:“记不清了,好像三天了吧。”
徐诗琳看着苍白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晕倒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道理我不知道?还用得着你说?”
女人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然后站了起来:“面煮得不错,谢了,改天请你吃龙虾。”
陈珊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走,身后的人突然开口叫住了她:“你的手还没好,最好还是……先不要工作了。”
握着门把手的手顿了顿,陈珊回头看着节能灯下的女人,沉默了一瞬后突然间就笑了起来:“不工作我拿什么生活?你养我?”
她说完也没再等徐诗琳回答,关上门就离开了。
徐诗琳那个时候还不知道陈珊为什么那么需要钱,就算受伤生病了也还是会带不同的男人回家,直到她撞破了对方药瘾发作。
女人艳丽的面孔因为药瘾的折磨而变得狰狞,蜷缩在地上不断的痉挛颤抖,眼泪鼻涕和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了满脸,恶心又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