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倒是没念叨了,他还以为,对方已经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想着怎么跟赫连笙解释,余光却瞥到了对方一双浑不在意的眼。
……也是。
他想。
赫连笙应该从未在意过规矩,他连自称都是“我”,想必不会在乎一个小姑娘对他的称呼。
只是……
他看着对方线条流畅的下巴,流丽的眉眼,还有一双漂亮耀眼的异瞳,顿了一顿。
也难怪顾亭月会这么叫,赫连笙……
确实生得好看。
“怎么样?”赫连笙开了口。
这一声打断了顾渊的走神,他悚然一惊,发觉自己刚刚在想什么。
他不自觉地捏紧了掌心,如梦初醒,有些懊恼地收回了目光。
好在赫连笙并没有注意到他,只是专注地看着收了医箱的人。
对方站起了身,二人会意,一起出了门。
“顾小姐可是受过什么伤?”老太医在医道上极为谨慎,捏着胡子开了口。
“曾经落水过。”顾渊道,“发过高烧。”
“怕是那个时候便伤了心智。”老太医叹了口气,“贵府想必也寻过名医,这病……不好治。”
顾家确实曾经遍访名医,大多都是这个说法。
这个结果在顾渊的意料之中,失望之余,他还是道了谢:“辛苦张太医了。”
“我还未说完。”对方摆了摆手,“虽说无法根治,但是还是可以缓解症状的。宫内以往有过该方面的记录,待老夫回去查看一下,写一个方子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