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说来也怪。
顾亭月只叫两个人哥哥。
一个是顾渊。
另一个居然是赫连笙。
连柳黎也没这个待遇。
柳黎顿了顿,松开了掐紧的掌心,笑得很勉强:“没事。”
“我……”他看着顾渊,抿了抿唇,“不舒服。”
顾渊停顿了一下。
“不舒服的话。”他道,“明日我找个大夫。”
“没事的阿兄。”柳黎仰脸冲他笑了笑,“我休息一天就没事了。”
赫连笙舔了舔唇。
等到下了席,他和顾渊两个人各自回屋。
进门之前,他扯了扯顾渊的袖子,开了口:
“行舟哥哥,我也疼。”
顾渊一怔。
赫连笙靠在门框上看着他难得怔愣的样子,刚刚的那点憋屈烟消云散。
他弯了弯眼睛。
顾渊那一下是因为着急顾亭月。
他可以理解。
他才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开个玩笑。”他道。
顾渊勾了勾唇角:“早点睡。”
说罢,就转过了身。
赫连笙想说点什么,对方已经进了房间。
他颇为遗憾地收回了目光,开始回味起刚刚对方的那个笑。
真好看。
他想。
然后,他盘算起了明日。
夜宴在晚上,但是中午便有宴席,上午便要进宫。
他跟顾渊可以坐一辆马车,这样他们就可以先去见见独孤雅。
虽然宫里的规矩大,但是应该不要紧。
他已经迫不及待看到独孤雅看到他们俩一起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
还有夜宴。
虽说并没有带家眷的先例。
但是届时,也会有一些朝廷官员会去。
他也可以跟老头儿商量,跟顾渊一起出席。
他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赫连笙是在一片寂静中醒来的。
他不喜有人伺候,房内总是无人。
近日大病初愈,他基本每一夜睡得很沉。
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还有些回不过神。
洗漱穿戴完,他随手拉了门外路过的一个侍女,问她:“你们少爷起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