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能上位?”他看着顾渊,嗤笑,“不就是凭他脑子不好么?他还骂老子,老子想睡他可是堂堂正正。你呢?顾渊,你不喜欢他吧,你碰他了么?”
顾渊攥紧了拳头。
“你不敢回答我。”邹宏济讶异了一秒,得意地笑了起来,“没想到啊。”
“我现在是真的心疼我们毓王殿下了。”他摇了摇头,“啧啧啧,你知道京城私下里有多少人在笑他吗?说他堂堂一个皇子,上赶着去倒贴。”
“哦对了。”他想起了什么,“为了你能参加科举,他还在圣上殿门口跪了整整一夜,躺了一个多月,病好了就赶过来见你,然后呢,你在大庭广众让他丢尽了脸。”
他摇了摇头:“蠢,真蠢。”
他还欲再说,抬起头,却看到了顾渊难看的脸色。
“你说什么?”他问。
邹宏济一愣。
顾渊深吸了一口气,颤着唇:“你刚刚说……什么跪了一夜?”
……他那个时候在为顾亭月的事情生气,根本无暇去关注那道圣旨是怎么来的。
只道是赫连笙受宠,所以皇帝有求必应,紧接着,全府上下就忙着照顾顾亭月的事。
问完,他就猝然想起了那天赫连笙跟他吵架的时候,似乎也说了这么一句话。
-为了你能入仕,我去雨里跪着
只是赫连笙那天说了太多话,让他下意识地忽视了这件事,把注意力放在了让他更羞恼的话上。
再后来,他试图想问赫连笙,但一直没有机会。
他想着先帝宠赫连笙,总不至于太过为难他,因此,渐渐地,就忘却了这件事。
“不然呢?”邹宏济奇怪地看着他,“你不会真的觉得圣上能宠他到这个地步吧,那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他进宫就开始跪了吧,跪到天亮。”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心痒。
若是说关注赫连笙,邹宏济第一,无人敢说第二。
“听说面圣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很差了,强撑着等圣上同意了才晕过去。”邹宏济喘了口气,嗤笑,“然后膝盖就落下了病根,在玄鹤宫养了很久才养好。刚养好就来找你了,你没见他痛过?”
顾渊颤了一颤。
……他见过的。
那一日他们做的时候,赫连笙背对着他被他按着跪在床上,跪了许久之后,没忍住,小声地哭着喊过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