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对顾渊的了解,能做出这样的事,必定是遭遇了重大的打击。
他怕顾渊走不出来。
但现如今,他看顾渊。
对方虽说仍旧脸色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但是眼神已然沉着清明。
全无传闻中已然痴傻疯癫的样子。
顾渊未答他的话,只是道:“去书房。”
孟乾顿了顿,跟在他后面,进了书房的门。
门一关上,顾渊就开了口:“这两日,朝中如何了?”
孟乾原本是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被这句话堵了一下。
好半天,才思忖了一下,开了口:“各部倒是没什么大事,各地的水患也都平息了。除了两件。”
“一件是北殷使臣来朝。”他道,“应当仍旧是由你爹负责。”
顾渊顿了一顿。
“这回来的是独孤澈?”
“嗯。”孟乾耸了耸肩,“给他的倒霉哥哥擦屁股呗。”
“不过经此一事。”他道,“北殷的下任族长,应当是定了。”
顾渊垂了眼眸,没有说话。
他想的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