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他只好把兄弟二人留在府中,平日里帮着府里修修花花草草,做做庭院的洒扫,权当自己多养了两个仆人。
他以为自己这样做很妥善,但是兄弟二人显然不这么觉得。
他们自小就被卖进青楼,学的都是些伺候人的技巧。
赫连笙这么干,在他们眼里,就是变相地否认了他们的能力。
因此,兄弟二人一直想找机会,来完成独孤泽交给他们的“任务”。
*
“……算了。”赫连笙道,“你们下去吧,下次别做这种事了。”
两人讷声称是,退了下去。
出去的时候,竹十一刚好从宫里回来,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庭院里。
两人跟竹十一行了个礼,竹十一看了他们一眼,收回了目光。
“伺候得不好?”他问。
“……别学独孤泽说话。”赫连笙没好气地道,“你懂什么是伺候么?”
相处得久了,他也了解了竹十一。
这个人除了shā • rén什么都不知道,勾心斗角、情爱之事,在他眼里就像是院子里那棵静静伫立的老树,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赫连笙这话说出来纯粹是吐槽,不料竹十一顿了一顿,却开了口:
“我懂。”
赫连笙怔了怔,有些讶异。
“之前杀的人里。”竹十一补充,“有死在青楼的,我得等他来。”
所以,顺便就目睹了一些风月之事。
赫连笙恍然。
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竹十一蹲在房梁上面无表情,下面是在床上颠鸾倒凤的一对野鸳鸯,“噗嗤”一声笑了。
“那你可真够忍辱负重的。”他道。
竹十一垂了眼眸,淡淡地“嗯”了一声,不知想到了什么,没说话。
赫连笙继续擦着头发,一边擦,一边问:“找我干什么?”
竹十一不会主动来找他。
要么就是宫里有事,要么就是他无聊了,找对方切磋武艺。
头两年,他的身份得保密,他不敢接近其他人,只能可劲儿祸害竹十一。
对方先前还会让着他,后来大概发觉了他实在太过蹬鼻子上脸,逐渐地对他也没太客气。
就像今天,赫连笙既没在竞马上讨到便宜,还被他奚落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