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绪还有些乱,那一边,顾渊已经开了口。
“好。”他道,“怎么比?”
竟是应下了。
周遭传出了不小的骚动,赫连笙隐约听到了几声嗤笑。
他们是在嘲笑顾渊不自量力。
这几声嗤笑没有压低声音,因此,显然,也传到了顾渊的耳朵里。
“顾大人是个爽快人。”独孤泽笑了,站起了身,吩咐人去准备器具。
然后,他看着顾渊,狭长的凤眸弯出了弧度,
“既然要玩,不妨来点彩头?”
“殿下做主便可。”顾渊神色平静。
独孤泽嘴角勾起:“那……”
“今日也是赶得巧。”就在这时,独孤澈适时地开了口,“宫内送来了几盆昙花。”
他一说话,席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独孤澈看向独孤泽,笑了一笑:“算算花开时间,正是今晚。昙花盛放,是难得的奇景。”
“不如就以这几盆昙花做彩头,如何?”
赫连笙紧握着的酒杯,松了开来。
他是真怕独孤泽提出什么不着调的彩头。
好在,还有独孤澈在。
这一句话一出,席间的气氛骤然一松。
就在这时,恰好侍从们也摆好了器具。
独孤泽撇了撇嘴,站起了身。
“哎。”成宏捅了捅赫连笙,小声道,“你觉得谁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