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溯牢牢闭住嘴,在地上熟练地打了个滚,跳起来抬爪拨开反锁按下把手。
庄迭刚做好一个拍立得相机。他对这种东西没有对电锯那么了解,又是第一次,难免做得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黑猫沿着门缝飞速溜出去:“……啊。”
黑猫跑得异常快,只一瞬间就彻底没了影子。
庄迭有点遗憾,把相机挂在脖子上,拎起电锯出了卧室门。
其他几人已经到了楼下的客厅。
由于这一次黑暗到来的时间突然提前,每个人都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只有猴子青年及时冲进了之前找好的藏身处,剩下的人居然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
这一轮变成灰白雕塑的是公鸡男,他歪歪斜斜倒在沙发底下,表情扭曲,最后一刻的惊惧、错愕与不可思议已经凝固在那张还算帅气的脸上。
虎小姐的左肩被餐刀刺中,已经勉强进行了包扎。猎狗身上捆绑的绳索不知被谁解开,他和猪脸男人都受了不轻的伤,像是在黑暗中互相攻击导致的,看起来已经都基本失去了行动能力。
蟒蛇男被凌溯扼着脖颈扔出了卧室,缓了几分钟才能站得起来。他歪倒在沙发里,端着一杯不知哪来的咖啡,冰冷人的蛇瞳依然跟在庄迭身上。
值得一提的是,马脸男人的身体几乎已经彻底变成灰白,却还没有彻底变成雕塑,依然气若游丝地一动不动僵直在沙发上。
……总而言之,除了依然没被找到的建筑师兔子小姐,在这一轮突发的黑暗中,似乎所有人都主动采取了某些措施。
“是我解开的绳子。”
压抑的静默里,虎小姐稍微整理了下凌乱的短发,主动开口:“我遇到了攻击,为了自保,只能和棋手合作。”
由于疼痛和刚才的惊险遭遇,她的脸色依然很苍白,神色却已经镇定下来,视线落在捂着腹部低喘的猪脸男身上。
很显然,在同意了合作后,猎狗就和试图攻击虎小姐的人进行了缠斗。而此刻同他两败俱伤的猪脸男,自然也已经无法洗脱嫌疑。
猴子青年吓得够呛:“你怎么敢跟他合作?多吓人啊……”
虎小姐摇了摇头:“现在每个人的行为逻辑已经很明确了,如果一定要在黑暗中下手,就要攻击自己最渴望得到对方某样东西的那个人。”
就像猎狗之前所说的万一这里真是自己的梦域,只要有人在梦域中死亡,自己就有一定几率得到对方的天赋。
即使再危机四伏,这种诱惑无疑也已经足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