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练地把转盘向左转了两圈:“这就是归零。”
庄迭戴上头灯,蹲在保险箱边上,已经拿出了做笔记的小本子。
“第一位密码要顺时针转……看见这个红色标记了吗?得正对上它四次,不能不到也不能过头。”
凌溯拧着转盘:“然后再逆时针转,第二位密码要对三次。再顺时针,第三位密码对两次……最后逆时针对准第四位密码,保持不动。”
因为只是演示给庄迭看,他随手试了几组“但丁生卒年”、“一战二战起止年份”、“凡尔纳生卒年”、“凌溯本人的生日”之类的密码,密码锁果然始终全无反应。
凌溯毫不意外,轻轻耸了下肩膀,随手把转盘拨乱。
“这种密码锁安全度高,纯机械结构,适用于各种恶劣环境,最早是专供军用的。”
凌溯敲了敲保险箱:“缝隙基本看不到,手感非常顺滑。考虑到这种东西存在的年代,制造工艺已经很先进了。”
他一边说着,整个人已经投入地半蹲下来,趴在保险箱上用手电照着仔细研究:“用的是传统机械原理结构,不能靠断电……加了拨片,是用来增加噪音,用来干扰听诊器的。不能硬解密码,没办法撬开,这个材料用电锯也不行……”
宋淮民:“……”
宋淮民其实一直有点怀疑凌溯的真实身份:“你以前到底”
“没有锁芯,看来不是配钥匙的类型,只能靠解密了。”
凌溯拍了拍身上的灰,灵活地从地上站起来:“老宋,这个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宋淮民看着这个房间里怎么看都最可疑的人,心情有点复杂:“……那边有个书桌。”
凌溯点了下头,有条不紊整理着衣物,领着记好笔记的庄迭走到了书桌边。
船长室的条件要比普通的船员房间好一些。
书桌上有一盏精致的小台灯、一些烟草和咖啡豆,桌角放着船长本人专用的印章。
书桌左手边的抽屉是空的,右边的抽屉里有几本精装书籍,下面的抽屉里则装着一把shǒu • qiāng。
桌面上散乱摆放着不少信纸,大多数都完全空白,少数信纸上有潦草写下又被用力划去的凌乱字迹,已经彻底无法辨认。
“枪里没有子弹,我看过了。”宋淮民走过来,“桌沿有火药的痕迹,膛线磨损很新,应该是被人使用过。”
凌溯把那把枪拿在手里,试着掂了两下:“找到弹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