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的精神状态越来越混乱,他随时都可能忽然扯住身旁的人急声求救,可下一秒却又正常得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对自己说过的话矢口否认。
他经常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只是埋头看那些专业方向的书籍,在电脑上一写论文就写到深夜。
可有天晚上,当事人的父亲实在不放心,趁当事人睡着后悄悄打开他的电脑,却发现足有几万字的论文竟然通篇都是毫无逻辑的乱序文字。
……
凌溯放开挟制,手术刀悄无声息滑进袖口。
这个叫吴理的青年的确受过相关训练,也不像是刚来这个旅店。
即使在这样惊慌失措的状态下,他依然尽力遵守了保持安静的准则,讲述的声音始终压得低不可闻。
“我……我的导师重新对他进行了催眠,发现当事人的状况的确有些奇怪。”
吴理低声道:“正常人在潜意识中,的确也会有被长期压抑隐藏的部分,这部分可能会dú • lì出来……我们是做认知神经科学的,不太接触精神分析那一套,但这点谁也不能否认。”
“我不是人本主义,直接说就行。”凌溯打断道,“潜意识里的另一个自我。”
吴理长舒了口气,连连点头:“那就好……等等,你也也是心理学专业的?”
凌溯好奇:“不像?”
吴理干咽了下,他不太理解一个搞心理的为什么会对着人玩手术刀,但也不敢问,只是僵硬摇头道:“不,不是。我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