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师不死心地补充:“主要的工作内容是清洗地毯、清理空调过滤网、绑着安全绳在二十五楼擦玻璃……”
严巡像是没听到搭档明显带有个人恩怨的吐槽,继续向下说:“当天晚上,我接到通知,说我父亲出事了。”
这件事最初没有被通知到严巡。
他和严会长已经多年没有过任何往来严巡执意留在实验室里做研究,回国后也拒绝加入心理协会,这些事只要是对他们父子稍微熟悉的人都清楚。
在严会长出现精神分裂症表现、被收容进精神疾病研究中心后,严巡始终照常支付着极为高昂的治疗费用,却很少会露面探望。
同样的,严会长也对这个儿子没有多少兴趣。
即使是被收容进高危监护病房里,严会长也对外界的任何治疗不以为然,依然以高度的专注、甚至某种近乎狂热的偏执状态,沉迷于自己的所谓“研究”。
“严巡。”催眠师适时打断了他的想法,“你和严会长的关系并不重要。”
说这句话的时候,催眠师脸上原本轻松悠闲地神色也转为严肃。
他折断身旁的一截树枝,探过去戳了戳搭档,让对方及时从这种状态里解放出来:“不要被困进去。你和他的立场、观点和主张全都不同,你们只是正常的学术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