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队。”
严巡已经听他翻来覆去念叨了十几次,实在忍不住插话:“庄先生只是不小心磕了一下脑袋,而且”
而且他们这是在梦里,除非是当事人本身就不想让这个包消失,否则不论从什么角度来说,磕一下脑袋都不该肿这么半天。
以凌溯的专业水平,不该发现不了这么简单的一件小事……
“只是磕了一下脑袋?”凌溯正在对着那个负隅顽抗的肿块轻轻吹气,闻言正色抬头,“严博士。”
严巡正想出言提醒凌溯,忽然被他盯住,话头不自觉地一滞:“……什么事?”
凌溯小心翼翼地又吹了两口气。
他重新把那一脑袋小羊毛卷整整齐齐拨好造型,双手撑着桌沿,把下颌搭在庄迭的脑袋顶上,严肃地盯着严巡。
“这是我见过最勇敢、最聪明、最坚定、最优秀的一颗脑袋。”
凌溯说道:“可以确定的是,这颗脑袋里的知识储备、记忆天赋、学习能力,都远比我优秀并无冒犯之意,但根据不等式的传递性……”
严巡毫不犹豫地把话咽了回去,低头道歉:“我错了。”
“凌队,跟你借一下最勇敢、最聪明、最坚定、最优秀的脑袋。”
催眠师晃了两下手,暂时打断了几个人的对话:“庄先生,你觉得那个人眼熟吗?”
催眠师原本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我不认识他的脸,但那两条腿好像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庄迭已经看过了,点了点头:“电光风火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