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不住地滑倒在地上,他的双腿发软,拼命摇晃着那个笼子坚硬冰冷的铸铁栅栏,歇斯底里、不顾一切地嘶吼着自己都听不清的话。
这是他的梦茧,作为梦主,他可以查看任何事。
他早就知道凌溯利用午餐时间和混进来的任务者见了面,也知道凌溯一定会来找自己算总账,并且早就提前做了防备可对方用的是什么办法?!
到底是什么时候出了问题,为什么他成了坐在束缚椅里面,被折磨、被惩罚的那一个?!
“局中人……哦,这是个博弈论里的专业术语,指的是一局对策中的参与者。”
欧阳桓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来:“裁判不是局中人。”
“只要是结局与他得失无关的人,都不算局中人。”
“局中人为了达到各自的目的,争取得到对自己有利的结局,必须制定对付竞争对手的行动方案。”
“……在你们心理学领域,这种描述听起来是不是有点不光明正大?”
欧阳桓挠了挠头发:“博弈嘛,它本来就是个数学学科下的分支。无所谓卑鄙不卑鄙,目的也仅仅是利益最大化而已……”
……
“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蹩脚的实验?”
那个有关凌溯的幻影……那张脸和声音,最后也变成了他自己的。
“之所以蹩脚,是因为只能遮掩到这个程度了。”
“因为它真实的目的被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