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走多远,似乎都只有自己一个真实的人存在。
有太多的人会在这种仿佛没有尽头的漫长旅程里彻底迷失。
要么最终连自己也忘记,逐渐变成一团没有形状的阴影要么自己和自己对话、把自己的意识撕成两份甚至更多……
“有道理。”凌溯稍一思忖,点了下头,“严会长多半就是后者。”
在强制他不断进入濒死梦域的同时,严会长自己也会进入那些梦。
不知是从哪一天起,那个狂热偏执、让身边人越来越警惕和不安的疯狂会长忽然像是变了个人。
严会长再也没提过什么“对岸”或是“死者之境”,有人不小心提及都会被他劈头盖脸地训斥一通。计划忽然变成了“为人类锻造手术刀”,而凌溯这个最合适的实验体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困在了一颗梦茧的最深处。
……那之后发生的事,他们就都很清楚了。
训练,受伤,抢救,考核,受伤,昏迷,抢救,和现实交错的梦境,不断跳跃的时间……
“日子比之前还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