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那只手打了个响指,弄出来一只跟那场梦一个色系的鹦鹉。
鹦鹉嚣张地拍着翅膀,一边梳理羽毛,一边准确挑出了所有错误的选项,没完没了地大声重复个不停。
虚拟屏幕上,累积的不合格也不间断地跳出来。
这就是“机器”有意思的地方。
即使它们可能会因为吸收了大量意识碎片、产生了有倾向性的人工智能。或者是和某个自欺欺人的野心家融合,变得偏执疯狂,像极了那种爆米花电影里的固定反派……
但程序就是程序,固定被编辑好的那一部分,永远都不能凭借意志改变。
你给出一个错误的选择,就一定会得到一个错误的结果。
“你们害怕我测试失败,因为有无数人关注着我。”
凌溯说:“我不是一个普通的、刚毕业的学生。我是严会长最得意的门生,前途无量万众瞩目。”
他说这些话时没有任何语气,因为实在太过平静,听来几乎像是某种讽刺。
“只有这一次测试是被公开关注的,如果我无法通过,就说明在这之前,每次入学和升级的测试其实都有问题。”
“我的问题越严重,就越说明你们的工作越失职,你们做出的模型越不可信。”
“媒体不会在意更多细节了,这就是最刺激的爆点。”
“即将进入协会、对全民心理状况负责的,心理协会会长亲手带出来的学生,是一个高度危险的疯子这意味着整个协会的严重失职,意味着所谓‘绝对客观’的模型其实是可以被随意更改和操控的……”
凌溯咬断最后一股线:“你们是在怕这个吗?”
就像刚才突兀地骤然暴怒起来一样,初代茧毫无预兆地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