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人我日你们先人啊!
该死的。秦念久顾不及太多了,即刻起动心念,欲要梦醒,不知为何却是无效,他又心念急转,欲要掐诀,体内的怨煞之气却不知为何已然无踪了,那柄柄长剑终还是落到了他身上,或剜或刺或劈或砍
端是痛彻心扉。
明明知道这只是幻化而出的梦魇,这景象是假,这宗人是假,这痛意是假……许是依他的“恐惧”空造出来的也不一定,可却全不受他意识所控地,那股过于陌生的负面情绪久违地再度呼啸着袭来,过于浓烈的不甘、愤怒、失望、暴戾糅杂在了一块儿,涨斥满了心间,教他根本难以清醒地思考
一剑叠一剑,接连而来,刺得他周身鲜血淋漓,如被拔了鳞的游鱼,血衣又湿粘在身,如条被剥了皮的长蛇。
随即,眼前如修罗般手提长剑的宗人们身形忽地一晃,尽数消失了影踪,身上的痛感亦一霎褪去,鲜血回流,衣裳如新,心内空茫。
可下一秒,一切卷土又重来。
……只不过,这次围杀他的宗人更多了。
片刻喘息的机会都没留给他,他只能艰难地抓住了脑间仅存的一分清醒,忍痛抬手反击
握在手中的黑伞不知何时被替换成了一柄寒凉宝剑。坚实的剑柄硌着掌心,横剑拦腰劈向了身前的宗门人,却像是砍上了一片虚无,宗门人表情未变,长剑不停,自四面八方一次又一次地重重刺穿了他的身体
端是痛似裂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