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风月扬唇一笑,同样诚心地道:“多谢。”
他们二人之间不过君子之交,平素又都寡言,除开正事之外总没旁的好聊,难得讲了这么多话,便不约而同地静了下来。
总是不爱与旁人分享静默的,谈风月轻点着那枚纸鹤,正犹豫着才与他说了这么多,立即就要掐断通讯是否不太妥当,却听傅断水犹豫地轻咳了一声,满载迟疑地开了口:“不知秦……仙尊可还好?”
听他问起,谈风月还没答话,唇角便先一步扬了起来。
近来他们二人相伴除祟,仿佛又回到了前尘中过往的时日,今生曾一起度过的昔时,那人面色仍冷,却又能将一柄黑伞使得极为顺手
想着他早些时候突然靠近自己的动作,谈风月眼神一软,闷闷笑了两声。
“……”被他笑得一阵莫名,傅断水默不吭声地将纸鹤稍移远了半寸,“风使?”
谈风月才好似如梦初醒般答了他:“好,好得很。”
纸鹤那头传来的又是一阵沉默,无言地昭示着对方的不信。
他便又笑了笑,“就算眼下称不上好,之后也肯定会好的。”
真不知该怎么接这话,傅断水稍梗了一下,无声一叹,还是答了句:“如此便好。”
再没别的可说,两人又简单寒暄了几句,便任纸鹤暗淡了灵光,飘飘坠回了袖中。
……与傅断水对话一场,似较连日除祟还更教人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