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设定的这个世界,距离我们的结局大概还有多久?”
“两百年左右。”说完这话,魏渊眨了眨眼睛,似乎隐约猜到俞塘接下来会说什么。
“十万年前,我们在一起两百年,第一个世界我们在一起一年多,第二个世界半年,第三个世界一年多,第四个世界一年多,第五个世界几个月,第六个世界半年,第七个世界两年,第八个世界一年多,第九个世界前后加起来三年多,如今第十个世界又会有两百年给我们相处。”
俞塘看着魏渊,说:“如此算来,我们已然比寻常人类多活了这么多年,多经历了那么多丰富的人生,纵然有苦痛,但更多的却是相处时的愉悦和舒心。”
“人这一生,就是因为有了生老病死,才显得与所爱之人相处的时间更为珍贵和美好。”
“所以,剩下的两百年时间足够了。”
他拉过魏渊的手,从空间里拿出在摊位前刻的木簪放到少年的手里,对他轻松地笑了笑。
“我们就当这是我们最后的时间,像寻常人那样珍惜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开开心心地在一起,最后也不管那天道如何作为,我们只做我们想做的事。”
“再不做那高高在上的神,只愿为普普通通的人。”
魏渊望着手里的木簪,发现上面不仅刻了他的“渊”字,还有俞字的同音“鱼”字。
手指抚上那两个字,魏渊喉结滚动,声音干涩沙哑,却带了些笑。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他念着这两句诗,握紧俞塘的手,与木簪一同放到唇边,闭上眼睛虔诚地亲吻。
等到再次睁开双眼,里面已经满是清明与坚定。
他对俞塘说。
“不求与君同生,但求随君共死。”
俞塘微怔,目光与那双黑眸对上,明白这小子终于想通了。
默默在心口松了口气,他抽出被对方攥着的手,左右开弓,捏住魏渊的脸:“这可是你说的,给我记清楚了,我们两个的结局,由我们来决定。”
“什么一生一死,永世相隔,都是狗屁。”
“咱们两个就算是死,也要一起死,永远不能沦为那两个天道dǔ • bó的筹码。”
魏渊如今度过了最艰难的阶段,心情豁然开朗,也渐渐恢复了本性。
他捉住俞塘的手,在脸颊上蹭啊蹭,弯着眼睛笑:“遵命,我的好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