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城白府,逐白睁开眼。
他不是进入识海,他是把自己的灵识分入龙鳞中,时间与现实是一样的。
所以在张奴看来,逐白就显得神神叨叨的,这人本来坐着,然后一动不动,灵魂出窍了一样。
逐白从白天坐到黑夜,宅子里的魔使早就走了,只有张奴一个人陪着他。
张奴还以为他死了,小心翼翼去探他鼻息,突然逐白眼睛一睁,一双黄金瞳过于锐利,把张奴吓了一跳。
“祖宗!”张奴捂住自己胸口,他再跟逐白几年迟早会被他吓死。
张奴最会干的事就是察言观色,他下意识去看逐白的表情,发现他好像心情挺好。
不阴沉不压抑,带着一点笑意,他一笑,张奴就害怕,心里憋着什么坏心思一样。
“殿下去哪儿了?”张奴问。
逐白没回他,总不能说自己在苏九归身边窥探,还钻进人衣服里了。
逐白藏在鳞片时,听到噬渊两个字。
这个所谓的金大人他没见过,白龙在天府寿宴的时候大概接触过一些,他对金大人没什么兴趣,也不知道苏九归为何一直在找他。
今天听到噬渊才知道苏九归在干什么。
有点意思啊,金大人一直在追寻噬渊,还打着逐白的名声干恶事。
“认识金大人吗?”逐白问。
“谁?”张奴回想了一番,问:“那谁一直在找的人?”
苏九归找金大人这事儿闹得太有名了,张奴听过一耳朵。
他以为逐白很讨厌这位师尊,为了保命从来都不提苏九归大名,总说那谁那谁。
逐白平日听张奴叫苏九归那谁,一般都没啥反应,今天听到就有些逆耳,又说不清是为何。
逐白道:“他在供奉我。”
张奴道:“那多常见啊。”
供奉逐白神像的人也太多了,乐安城家家户户都有一尊,更别说现在他出世,不少人上赶着要来拜他。
听说雕刻神像的工匠最近都忙不过来,刻得越来越难看。
逐白道:“他手里有噬渊的东西。”
苏九归说他有噬渊的气息,那他绝对不会认错,这个世上最熟悉噬渊的一个是苏九归,另一个就是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