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归皱了皱眉,“什么?”
他听不懂,还在过去的苏九归当然听不懂。
逐白咬牙切齿,“这么讨厌我,三年了,才让我梦见一回,负心郎。”
三年来逐白从来不做梦,他找不到苏九归的影子,他没有留下任何一张画像,逐白甚至无法在梦中看到他。
苏九归盯着少年的头顶,不知道逐白是发哪门子疯,但养条龙很有意思,别扭劲儿也很有意思。
苏九归笑了,“你发哪门子疯?”
逐白知道他听不懂,但他快被憋疯了,他不在乎梦中的苏九归能不能听懂。
“为什么温七有,红柳有,只有我没有?”
温七有剑意,红柳有温七,逐白只有一把破剑。
“三年了,只给我留一把剑,我稀罕你的剑吗?”
“你早送我了,那是我的剑。”
苏九归听他絮絮叨叨的,不知道他在叨什么,直到听到咣当一声,逐白一松手把剑扔了。
不熄被掷在地上,一把剑有灵,大约没被人这么讨厌过,有点无所适从地望着苏九归。
苏九归叹了口气,他右手被逐白扣着,只能用左手去捞逐白的脸。
他手摸上去时才知道小龙哭了,眼泪汇聚在下巴尖,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什么事儿气成这样?苏九归问:“我惹你生气了?”
逐白闷闷地嗯了一声。
苏九归想了半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能让逐白哭成这样。
“别哭了。”苏九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