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就别跟着我了。”电梯抵达六楼,画家匆忙迈开长腿,逃跑似的离开电梯。
走过大半个走廊,回头瞧瞧,又对上那双难以琢磨的狐媚眼。
“你……”画家有些暴躁了。
停住脚步,正打算说两句。
却见寒霜霁绕过他,来到左侧那扇门外,将食指按到指纹锁的识别器上。
等等,他住这里吗?
怎么可能!
某人内心翻涌一波波绝望。
仔细想想,自从他半年前搬到这里,对面的邻居从未露过面。
再想想寒霜霁住院半年,时间线恰好吻合。
住这里又能怎样?只是邻居而已。
画家尽量把他当成空气,默默来到自己家门前。
“哎,弟弟。”清润的声音,柔柔飘过来。
谁是你弟弟?他内心自我纠结一会儿,硬邦邦回应,“我叫蔺羡君。”
“好的,羡君弟弟。”
被小了五岁的人,连续叫两次弟弟,蔺羡君不太想搭理他,打开房门头也不回走进去。
回到家里,又把门留了一条缝,坐等外面的人继续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