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算起来,寒霜霁的父母如果活到现在,都不到五十岁。
“因为他们生下我时,爸爸23岁,妈妈26岁。”寒霜霁手指抚过剧本,轻轻解释,“我是春天出生的。”
蔺渊懂了。
《第五十春》意思是,延续。
“打算什么时候写好?”
“慢慢来吧。”寒霜霁把稿纸重新收回去,“我想,我应该能活很久。有生之年,肯定能写好。”
“那,我有机会客串寒大编剧的作品吗?”蔺渊努力争取上岗机会,“演个小小配角都行,给个机会吧。”
“蔺先生,你这样我很为难。”寒霜霁故意摸了下他的脸,“我又不是正经编剧。你求我,我肯定要收点好处。”
“什么好处?”
寒霜霁笑笑,倾身靠过去,贴近他淡色的唇。
蔺渊定定站在那儿,不闪不躲,垂眼与他对视。
距离化为0之前,寒霜霁笑意更深。伸手扶住他肩膀,身子偏了偏。羽毛般的亲吻,落在贴近唇角的位置。
“我要对你为所欲为,你不拒绝吗?”
蔺渊一副看透他的表情,“反正你只会嘴上逞强。”
“想激我?我才不上当呢。”寒霜霁浅尝辄止,无情地推开蔺渊,“你可以走了,我接下来有通告要赶。”
“你助理到了吗?”蔺渊被他驱使太多次,已经具备身为司机的自觉,“要我送你吗?”
“今天不用。”寒霜霁整理好仪表,朝他挥挥手,“走啦。”
蔺渊目送他远去,才收回流连的视线,回到自己屋子。
“哥。”被关在屋里的蔺笙听见动静,头也不抬说道,“你知道吗?现在初中生谈恋爱,都不会只满足于亲嘴角。”
蔺渊诧异,“你为什么会知道?”
“如果你再不把唇角的口红印擦掉,未来还会有更多人知道。”蔺笙心平气和看他,说话一针见血,“他特意选了容易掉色的口红,你没有发现吗?”
蔺渊抽出纸巾,一点点擦掉淡红的印记。
“你如果不想擦,我可以假装没看到。”蔺笙当真挪开视线,虚心请教,“你接下来几天,打算洗脸吗?”
“别说了。”蔺渊擦干净口红印,低头看了眼染上颜色的纸巾,隔了几秒才丢掉。
蔺笙注意到细节,于心不忍,“哥,你明白自己被嫂子玩弄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