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年夜饭,容大舅嚷嚷着支起麻将桌,要跟亲家挫两把。
“好啊。”寒槿欣然应战,提前放话,“咱们别赌钱,没意思。我要是赢了,明年阿霁放假优先来我家。”
容二舅听见,顿时燃起斗志,“行!我今天非赢不可。”
“我们要是赢得多,阿霁除夕和初一必须在容家过!”
寒霜霁闻言,默默挽起衣袖,“你们非要把不相关的人当成赌注吗?”
“呃。”
几位长辈气势骤减,张张嘴刚准备解释。
就听寒霜霁说,“来吧。万一你们两边输了,明年听我安排。”
寒槿和容大舅对视几秒。
“也行。”
寒霜霁有幸得到某资深麻将爱好者亲传,在《如爱》剧组修行好几个月。上场直接通杀,完全不给其他人留活路。
同桌三位大佬,驰骋商场游刃有余,却在小小的麻将桌上,感受到巨大危机。
倘若寒霜霁动真格跟他们比,恐怕要把祖宗基业赔进去。
虽然从某种层面来说,祖宗基业交给他没毛病。
牌过三圈,容二舅深受赌徒心理支配,越输越上头,催促寒霜霁快点开始下一轮。
“先停停吧。”容灿灿走过来,敲了下牌桌,“十一点半了。”
容大舅潇洒地说,“我今晚不睡,守岁。”
“谁管你睡不睡?”容灿灿直接回怼亲爹,斜眼瞥向电视。
电视机前,几位小辈已经排排坐好,抢占最有利地形。
往年熬不住夜的老头子老太太,此刻精神抖擞,聚精会神盯着屏幕。
容灿灿提醒,“阿霁的表演排在新年前最后一个,快出场了。”
“哦哦!”
几位长辈总算反应过来,丢下麻将,回到电视机前,等待欣赏自家小孩的汇报演出。
唯独寒霜霁稳坐如山,目不斜视。
“没什么好看的。”寒霜霁说。
“霜崽。”容灿灿揉揉他的脸,“别害羞~!”
“放开我!”寒霜霁挣脱姐姐的魔爪,被强行拖到人堆里,按头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