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蜷缩着,缩成小小一团。
季临戈抓着短袖的下摆一掀,把这件被冷汗打湿的衣服脱了下来,手按在皮带上,咔哒一声打开金属卡扣。
他没想看什么,不过又不能闭着眼睛脱裤子,所以目光仍是不可避免的掠过肚子上的那个小窝、漂亮的人鱼线,以及一双修长笔直的腿。
他知道沈辞舟早上起来拿了条黑色平角内.裤,不过他不知道原来黑和白对比这么明显——穿的时候他被要求闭眼睛并且下身瘫痪了。
看见美好的事物谁都想多看两眼,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季临戈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他带领“流亡者”接任务,佣兵们无论哪次出任务都有可能再也回不来,精神压力可想而知,而宣泄方式无非就是那几种。
赌.博、酗酒、吸食□□剂和嫖.妓。
他们大部分是没人在意的亡命之徒,佣金到手不花出去,也许明天就成了无人认领的遗产,所以任务结束后回到自己的基地要塞,彻夜鬼哭狼嚎是常有的事。
季临戈死之前是指挥官,已经很少参加这种活动了,不过他也是一点点从普通佣兵爬上来的,所以这种事不可避免的也见识过一二。
他舍不得花钱去赌,酒精和药剂会麻痹控制大脑,季临戈不想迷迷糊糊的被谁给一枪崩了,至于最后一种消遣方式……
他看着缭乱灯光下的大片肉色,那些互相纠缠的各类物种,只觉得腻歪的像往嘴里塞了块油脂冷凝的腌肥肉。
如果和眼下比……
季临戈嗤笑,心想还真是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