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讥讽的笑了,“那我的出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是炮灰小丑落空的谋划……”
“所以我想知道真相。”
季临戈没说对或不对,搭在一起的腿左右互换了一下,嗯了一声表示在听。
“就……就这样。”沈辞舟觉得和别人剖白这件事太难了,比让别人帮他洗澡还要尴尬,他正头皮发麻,听见季临戈唔了一声。
“如果真相就是沈迎之说的那样……”
沈辞舟以为季临戈要给他来一碗“笑看人生”的鸡汤,结果季临戈接着说:“到时候,哥也给你讲讲哥的往事,肯定比你惨。”
沈辞舟:“……等等,我有点没跟上你的逻辑?”
这怎么就突然开始比惨了?
“不是说缓解痛苦的最佳方式,就是看到别人更痛苦,从而来麻痹自己,觉得自己也还能凑合着活吗?”季临戈无所谓的笑了笑,放倒枕头,滑进被子里躺下,“放心,到时候我一定能安慰到你。”
沈辞舟哭笑不得,谁要这种安慰啊,大家一起来摆烂么?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歪打正着,沈辞舟不安定的恐慌被这狗男人的插科打诨驱散了一些,发觉季临戈又闭上眼睛时,他心绪总算平静下来,不再丝丝缕缕的纠缠于过去。
“睡吧,天一亮沈sir不是要追查真相么?”季临戈说:“灯给你留着。”
卧室里安静下来,细听能听见窗外的虫鸣,暖色的灯光亮着,这里不是储藏室,是他的小窝。
几分钟后,沈辞舟忍不住说:“你能不能把被子拉上来。”
季临戈:“热死了。”
沈辞舟:“开着空调呢。”
季临戈:“那也热。”
沈辞舟:“季哥,我冷。”
季临戈拉被子。
“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