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动了一下,季临戈放在桌上的手指不自觉的蜷起又张开,像是要抓住、揉碎什么。
“改变我命运的人,应该算重要吧?”季临戈低声说:“但这种重要是对于我的命运,而不是……情感。”
沈辞舟有些尴尬的揪住大狐狸的领带。
他刚才怎么就问了,季临戈其实也不必解释,但坐在对面的人不仅解释了,还一本正经的,搞得沈辞舟更尴尬了。
“咳,抱……抱歉……”他把脑袋转回来,窗缝里钻进来的风把头上的呆毛吹的一抖一抖,“刚才那个问题有失分寸了,你别放心上。”
“我喜欢你有失分寸。”季临戈笑的意味深长,“况且,小船儿,我们之间还有分寸可言吗?我连你的大小都一清二楚了……”
沈辞舟:……
季临戈:“我说鞋码。”
“你就不能正经点吗?”沈辞舟无语扶额。
“正经点就是说……”季临戈手肘支在小桌上,前倾着身体,凑近了对着沈辞舟笑,“我们至少是朋友,对吧?”
沈辞舟甚至看到了他眼睫根部的一颗小痣。
他悄悄往后仰,有些急促的哼了个鼻音,“我又没说不是。”
全然没注意到这句话里存在的某些漏洞。
沈辞舟的重点在“朋友”,可季临戈知道,自己的重点是“至少”。
“无意中都知道你那么多秘密了,却不和你分享秘密,是不是不太公平?”季临戈靠回椅子上,抬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猫耳朵,“要不就从这个人说起?”
沈辞舟犹豫了一下,他皱着眉思索,这是可以说的吗?
他确实很想知道。
是不是有点过界?他明明对别人的事没这么好奇啊。
但他确实很想知道……
“这什么表情?”季临戈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好笑道:“至于这么凝重吗?思考虫族母星登陆战怎么打呢?”
他也不等沈辞舟回答了,自顾自的说:“这个人身份很尊贵,我作为礼物,被别人送给他,他故意让守卫放水,我逃出来了,在荒星和一个老头子生活了两年,后来在流浪要塞落脚,加入了流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