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舟认出这女人是张景的老婆,先迟钝的眨了眨眼,张嘴哑声道:“嫂子……”
“唉,先不说话。”张太太起身去拿桌上的温水,“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她把病床摇起来一些,用小勺舀着水给沈辞舟喝了一些。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张太太温柔的责备,“那种天气,怎么敢上山呢……”
沈辞舟勉强笑了笑,没回答这个问题。
他不觉得他是倒霉。
尽管事件严重程度差了很多,他却想起了汇演前夜,刘学长寝室炸裂的热水壶。
但沈迎之能指挥天灾这件事有点邪乎,如果是真的,那这还怎么打?
张景带着医生回来了,检查过后说有些脑症荡,让他好好休息,胸口的伤看着严重,但都是表面,没有内伤,再观察个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检查时,沈辞舟才发现他心口那一片青紫,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出来的,看着吓人,动一动也不怎么疼。
他如实告诉医生自己的感受,系扣子的手在看到干干净净的锁骨时猛然顿住。
那一行飞鸟纹身不见了。
张景把医生送走,回来发现沈辞舟正拉着床边抽屉找东西,发现没有又掀开被子,被子里没有还要下床。
眼看他都要把点滴的针头挣掉了,张景赶紧小跑过去制止,“唉?辞舟?你找什么呢?跟张哥说,张哥给你找!你别滚针了啊……”
沈辞舟后背出了一层汗,他抓着被子,头晕目眩,强压下恶心想吐的感觉,急声问张景:“张哥,你看没看到我的娃娃?”
“娃娃……”张景愣了一下,随即一拍手,“哎呦,辞舟我跟你说,你这次没事啊,多亏了抱着个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