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戈倒是一意孤行,带着点借题发挥的放肆,仗着薄被一蒙,看不见沈辞舟愤怒的小眼神,愈发肆无忌惮。
沈辞舟说不出话,脚趾蜷起,修长的手指不自觉的抓住了季临戈的头发,推拒也是无.力的,另一手则被他曲着指节咬在了唇齿间。
……
季临戈从薄被里钻出来时,唇角还带着可疑的水光,沈辞舟鼻息悠长的看着他坐起来,伸手去抽床头的纸巾擦嘴,才猛然回神,脸瞬间烫了起来。
“你……”他用手腕遮住了眼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就是……借题发挥……”
“这都看出来了?”季临戈低头想亲他,想到了什么又没亲,只是说:“你再躺一会儿?我去下洗手间。”
沈辞舟耷拉着眼皮,又有点想睡,但黏糊糊的肯定睡不着,他看着季临戈背对着他起身走了,好半天才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
他躺不下去了,拿纸巾胡乱擦了擦,把被罩和床单撤下来,看也不看的塞进洗衣机,又趿拉着拖鞋跑去敲卫生间的门。
里面没声响,过了一会儿,沈辞舟又要敲的时候,季临戈的声音才低哑慵懒的传出来,“知道哥干嘛呢吧?还催?快不了。”
沈辞舟哽了一下,浴室的磨砂玻璃烫手似的,他把手缩回来,但还是不甘示弱的低声道:“开门,我要进去。”
季临戈哼了一声,“进来干……什么?”
“我不是你男朋友吗?”沈辞舟摸了摸滚烫的耳朵,企图给它降温,“你有男朋友还自己那什么,你看不起谁呢?”
季临戈:……
这话说的,他再不开门岂不是不识抬举,简称“不举”?
门开了一条缝,季临戈伸手把人拉了进去。
……
周末一过,沈辞舟突然忙了起来。
他要准备竞选学生会主席的演讲,要兼顾学业成绩,有空闲还要去晟启帮沈青锋处理一些琐碎的事物。
季临戈以为回来还能和以前一样,他还可以像只游魂似的和沈辞舟贴贴,结果不行,他被孟老爷子安排了工作,开始负责管理孟氏旗下的某个子公司。
季临戈确实学什么都快,前提也得是有人教,于是晚上两人凑在一起,沈辞舟管理小课堂又开了课。
不过知识的神圣也没让狐狸精清心寡欲,讲着讲着两人就亲到了一起,季临戈觉得挺好,非说这叫寓教于乐。
好好一个词,被说的这么下流,沈辞舟气的在他肩上咬了一排牙印。
转眼已经到了深秋,沈辞舟和季临戈换上了同款驼色薄羊绒大衣,里面搭的高领毛衣一黑一白,他们并肩走在N艺堆满落叶的路上,一人端着一杯热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