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儿……”季临戈咬住他的耳垂,“我来拿我的新年礼物。”
即便浴室做了干湿隔离,但还是把水弄到了外面,洗手台和镜子也不能幸免,沈辞舟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时,几乎惊了一跳。
那一片靡艳的粉白和湿润的眼眸嘴唇,都太过羞耻,可他身后拥着他的男人冻作霸道得很,禁.锢着他,不让他低头。
还像只魅魔似的,在他耳边哄着,让他看。
太混蛋了……
沈辞舟咬着嘴唇,把呜咽忍回去。
季临戈发现了,用拇指把微肿的唇解救出来,顺势越过齿关,恶劣的逗弄着舌尖。
最后还是折腾到了小卧室里。
云销雨霁时,沈辞舟整个人都软的不像话,被季临戈抱着亲亲贴贴时,半阖着眼哼唧抗议。
可大狐狸又狗子化了,吧嗒吧嗒的亲他,细碎的亲吻落在鼻尖、脸颊和耳朵上,痒痒的温存着。
扛不住睡意,沈辞舟回了个吻,也不知道亲在了哪里,闭着眼睛任由自己落入睡意。
……
耳边连续不绝的爆竹声愈发清晰且喧闹,沈辞舟不满的睁开眼,才发觉自己处于一个陌生的房间。
室内空间狭小,银灰色的金属墙壁上折射着糊成光斑的火光,他愣了一下,想叫季临戈,却发觉张不开嘴巴。
他控制不了自己,是梦吗?
又是一声爆炸声袭来,整个小房间都跟着歪了一下,梦里的沈辞舟稳住身形,快速翻身下床,一把拉开小窗上的百叶窗帘。
眼前的景象,让一直试图醒过来的沈辞舟霎时忘了挣扎。
无尽的黑铺展在视线里,在这块没有光线的画布上,巨大的红褐色星球以一个缓慢的速度在自转,无数拳头或篮球大小的碎石飘过窗前,远方星云璀璨,浅金色的恒星风潮涌般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