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舟把摘下来的戒指小心的放进口袋里,对那人笑了笑,“平时确实不带,怕磕碰到,谢谢你的美意,不过我早就订婚了。”
两人又寒暄了两句各自舰队的近况,有人来通知诸位舰长可以准备下去了,众人便谈笑着往外走。
站在铺着红毯的台上,沈辞舟一眼便看到了第一排坐着的季临戈。
流亡者的军礼服制式华丽,黑底色金绶带,季临戈跷着一条长腿,黑色的长筒军靴包裹着小腿,脚腕一晃一晃的,明显有些不耐烦,直到沈辞舟站在了台上,那不安分的脚尖立刻停了,帽檐阴影下那双星云似的眼睛微微亮了起来。
沈辞舟想提醒他收敛点,但自己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他尽量不去看季临戈,哪怕不对视也能感受到那道仿佛带着温度的视线。
佣兵内部不讲究那些虚礼,季临戈甚至没讲个话,只在授勋环节上了台。
季临戈在托盘上拿个勋章的功夫,回头一看海柔尔已经迈步去了沈辞舟面前,一共上来五个高层人员进行授勋,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这臭丫头分明就是挑衅。
他仗着身高腿长,两步走过去,炮弹似的把准备站定的海柔尔给撞到了另一位中年大叔眼前。
沈辞舟:……
他抬眼,笑盈盈的做了个口型,“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