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忙之中抽时间给研究员们争取了在监视下打一个电话向家人报备行程的机会。
周媛仍被安排着在守候电话和传真,查邮件的活儿倒是不用她干了。轮到她打电话时,她拨打了男朋友的手机号,响了半天没人接听。她的心忽地提了起来。
挂断又打了一遍,依然是漫长的嘟嘟声,往日很快就会被接起的电话毫无回应。
莫名地,一种出事了的预感击中了她。
她又拨了一遍,一边拼命在脑海中回忆着早上男友的情形。她当时急着出门,起床后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就出卧室了,现在想来,男友是不是睡得有些沉?
她一边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一边又不由得为这带了些不详的猜测而脸色发白。挂断电话点开□□想看看男友上午有没有在常活跃的□□群里发过言。
周媛的异状早被一边的士兵注意了,看她动作不对立刻斥道:“干什么!”上前一把夺过手机。
周媛这才回神,镇定了一下情绪,道:“对不起。我男朋友不接电话,他可能出事了。”
士兵狐疑地看她一眼,没有把手机还给她,问:“你要打给别的人吗?”
周媛想了下,拜托他打给了她租的房子的房东,电话里只说早上出门时男友身体不舒服,刚才打过去电话没人接,拜托房东去房子里看看情形。房东果然很紧张,一口答应说立刻去看。
挂断电话后周媛又拜托士兵如果房东有回应的话告诉她。士兵此时也基本打消了疑虑,对此事颇为关心,应下后还安慰了她一句。
周媛一边忙着工作一边挂心男友,时间在煎熬的等待中过去。
忽然她的名字被叫到了,她抬起头,看到那个士兵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她的电话。她连忙走过去。
士兵开口时,声音放得格外的和缓:“来消息了,你别激动。”
闻音知意,她心里一沉,定定地盯着士兵。
“你的房东打电话来,说你男朋友昏过去了,已经送医院了,具体情况要检查后才知道。”
她往后退了一步,险些没站稳,仿佛分成了两个人,听着自己说:“我知道了。”
Z国,上午10:25,G省G市某医院
叶牧避让开驶出的救护车,往急诊部的楼里走。
他一处处看得很仔细,连重症监护病房都找过去在外面看了一会,期间还目睹了一名病人抢救无效死亡。但并没有什么可确定的收获。魔气除了在人胸口处似有似无的聚集外,再没有什么可见的异常。而那些病痛与伤亡他没有足够专业的知识来区别它们是否出于某些“异常”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