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春秋当时就想,就好像晏河清曾亲眼见过这样的盛世一样。
否则,在这个人人都颓唐绝望的黑暗年代,为何他的文字,总能带给人一种光明的力量?
明明《众生渡》书写的是几个勾栏女子如此悲惨的命运,但文春秋却硬生生从中看到了希望。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来自文中人物永不逆来顺受的精神,还是来自作者本人对这个国家接下来的命运,始终抱有的一种乐观积极的态度,但并不妨碍他对晏河清这个人产生好感
活了几十年,文春秋早就过了毛头小子一腔热血的时候。
甚至在某些方面,他都已经被打磨得相当圆滑。
但当他在看到这片仿佛无可救药的国度上,仍有天真的理想主义者在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目标而前赴后继时,还是依然会为之深深动容。
因此,在离开左向庭的办公室后,文春秋立刻就回到办公室内,写了一封信寄给《东方京报》的报社,希望他们转交给晏河清。
他在信中恳切地表达了自己对乔镜作品的欣赏,以及想要和对方面谈的迫切希望,哪怕只是私底下见一面也没有关系以文春秋的身份和年纪,能以这样一副口吻对小辈说话,着实不易。
连许晓明在看到信封上的寄信人名字时,都惊讶的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