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星阑倒吸一口凉气。
他一把抓住乔镜的手腕,盯着黑发青年隐藏在发丝间泛红的耳垂,目光逐渐危险起来。
直到快被他们挤成一摊猫饼的008忍无可忍地抗议出声:“我是猫不是狗!而且我快被你们压死了!”两人这才触电一样地分开。
乔镜脸皮薄,刚才的举动已经用尽了他全部勇气,谁知道忘了还有个008在旁观。正当他陷入自闭时,胭脂牵着两条狗过来了,小脸因为刚才的运动兴奋的红扑扑的:“先生,刚才邮差来了,说有乔景送来的信!”
乔镜立刻把刚才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他接过胭脂手中给自己的信封,在少女忐忑的注视下,当场拆开来快速看了一遍。
“怎么样?”胭脂看他的表情不对,有些不安地绞紧了手中的绳索,“他应该没事吧?”
乔镜抬起头。
“他说,等过段时间,应该就能回家了。”他简略地说道。
“真的!?”
胭脂瞪大了眼睛,脸上控制不住地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但很快又故作不在意地板起脸,嘟起嘴巴道:“切,谁管他回不回来。不过我现在也不怕他了,那小混蛋要是再敢气我,我就放狗咬他!”
她弯下腰拍了拍两只黑背的脑袋,哼着小曲儿,一路雀跃地上了楼。
景星阑收回望着她背影的目光,转过头来,盯着乔镜问道:“你刚才,应该没跟胭脂说实话吧?”
虽然青年的表情毫无异状,但方才他捏着信纸的手都已经隐隐发白了,这可不像是看到好消息时会出现的表情啊。
景星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乔镜却道:“我没有骗她,乔景确实马上就会回来了。”
“只不过,”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他说,他受了点儿伤,以后……恐怕就当不了飞行员了。”
景星阑一时默然。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把面前脸色苍白的青年用力搂进怀中。
“无论如何,”他说,“只要人还活着,就是件好事。往好处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乔景那么聪明,将来也不是非当飞行员不可。在他这个年纪,没有人能做的比他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