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兰也觉得委屈,“母亲以为我想去巴结讨好别人,同样是顾家的女儿,女儿又是长房长女,凭什么就比顾二低一级,还不是父亲这边不及二叔,整个大房都被二房压着。”
“你父亲不甘,折腾这么多年,把自己差点折腾下去,你还敢有别的想法?”许氏也难受,面色发黄,“你也到了要议亲的时候,若回了老宅可怎么办?”
“不如你去边关吧。我听说吕氏年后就要走,你跟着一起去,你大哥在那边,总会照顾你。”
“那边风沙大,女儿不想去。”顾锦兰有了别的想法,“不如问问父亲?”
“问他?他现在自己都顾不过来,哪还有精力管你。”
“父亲总是比咱们办法多。”顾锦兰眸子动了动,“母亲若不问问去,若是女儿嫁了好了,也能帮扶一下娘家。”
最后一句话,许氏才松动了。
当天晚上去送药时,便问了这事。
见丈夫喝药后又躺下,以为是白说了,哪知起身要走时,却听到人开口了。
“咱们哪里都不用去,就呆在京都,便是我没了一根手指,也阻碍不了富贵。”
许氏眼睛一亮,“老爷有办法了?”
“你只管等着就去。”顾堂生让妻子出去,“叫胡休过来。”
“好,我这就去喊人。”许氏如同一潭死水的心,再次活了起来。
屋里,胡休进来回话,“老爷吩咐的事,属下已经交代知书,知书那也日日递消息过来,说老夫人这几日只是有些疲惫,却并没有犯病。”
“再把补药往下减,减到病必须犯了才行。”顾堂生眼里透着恨意,“外面有什么消息?”
“飞星斋放出话来,得了随道老人的画,年后初三高价者得。”
顾堂生猛的坐起来,想说一定要把画买下来,可是想到自己囊中羞涩,抿了抿唇,“明日咱们先过去看看。”
是的,他此生想压过老二,却也有另一爱好,就是喜好随道老人的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