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爵爷和沈少从那边都歇下了?”两人是被人抬着走的,顾蓁蓁是看到的。
“姑娘放心,文竹亲自过去盯着的,服侍的小厮说两人都睡下了,并没有闹腾。”半夏端了水过来,“姑娘也洗洗脸吧。”
“我就猜到今天闹的晚,回不去了,府里可有消息传来?”
“夫人让人递了消息回来,说等二爷和姑娘回去用饭。”半夏怕姑娘心里难受,“夫人心里还惦记着姑娘呢,都没有去管大公子和二公子。”
“你不必安慰我,母亲这时能提到让我回去吃饭,无非也是想借着我让父亲回去,我虽然不知道父亲和母亲因何吵架,现在倒是猜着不是因为我,那就有些意思了。”顾蓁蓁笑了笑,并不放在心上,“母亲就是这般,她并没有别的心思。”
只是想的只是自己而已,眼里只有父亲而已。
半夏想说两句话安慰姑娘,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再看过去,发现姑娘已经趴着睡了,她无声的笑了。
姑娘长大了,知道疼自己了,她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不远处的另一个帐子里,沈少从看着突然出现在帐子里的人,黑暗中他没有开口,而是黑衣人开了口。
“从哥不必担心,我已经在帐内放了迷香,不会有人醒着。”孟胜走过去,靠近打量着外甥,“墨七说你不肯留在京都,我只能亲自过来,你自己身子怎么回事你最清楚,太过胡闹,怎么能跑这么远的地方,万一毒犯了怎么办?”
说着,他已在床边坐下,给外甥把过脉。
“这毒是怎么回事?怎么看着反而重了?你这些日子吃过什么?似乎与这个犯冲?”
“谁知道呢,我要是知道也就不会中毒。”
“你这叫什么话?你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珍惜,谁还会疼你?”孟胜语气有些高,又生怕被外面的巡逻士兵听到,将声音压下去,“你现在就自暴自弃,那我这些年努力的寻找解药又是为了什么?我姐姐只有你一个儿子,为了她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好了,这里不方便,我进来极难,不过你与顾将军的女儿能成为朋友,倒也不错,外面传言顾家二姑娘名声不好,现在看来到是假的。”孟胜对外甥很是很满意的,“你的品性我知道,若不是好的,也不会成为你的朋友,不然这些年你也不会一直连个朋友都没有。之前你连夜出去打猎猎的皮子就是给顾二姑娘的吧?”
“阁里事情多,他们将这些事情拿来分舅舅的心,实属不应该。”
“你的事比什么事都重要,我势必要亲自过问才放心。”孟胜站起身来,“我先走了,这些药能让你顶上一阵子,你前些日子让人送信回来说要考京都学院,你想走出去这是好事,我会让人去安排。”
帐子里又恢复安静,沈少从看着身旁放着的黑瓶收起来,并未打算吃这里面的药,这些年来舅舅一直研制能压制他体内毒的解药,如今有蓁蓁在,这些已经用不上了。
一夜过去,帐子里的mí • yào慢慢散去,沈少从被李德宝的嘟囔声吵醒,“昨晚喝那么多的酒,今天竟没有头疼,倒是奇怪,原来是边关的酒劲低,难怪这边人都用大碗喝酒。”
再看沈少从也一副没事的样子,越发觉得自己猜的是对的。
早上,顾蓁蓁喝了大家一起用早饭,李德宝还说起这事,顾蓁蓁只当他在说笑,可是看沈少从也没有事,不由得对这件事情上心。
这边的酒劲不可能小,李德宝和沈少从昨日喝那么多的酒她也看着呢,这两人还真没事,那只能说有别的情况。